連續去山谷一個禮拜。金一至金十都鍛煉了身手。年紀小的京八也殺了兩頭野豬。他們這段時間的各種圍剿煙熏，包括正面決鬥。練了他們的反應力，應變力，攻擊力。期間發現了三頭有孕母野豬放出谷外。30多頭豬肉，全制作了臘肉。最後渺渺一揮手，十幾頭小野豬也放生了，大姐還在可惜，這不是說讓我養的嗎？

渺渺看到外面曬的一排排的野豬肉說：“這些豬肉到時候平價賣給你，那些小豬就放了吧，保持生態平衡，要不下次就再也沒有野豬肉吃了。”

大家又開始摘木瓜了。猴群摘木瓜往泉水河裏人扔。星雲大師、鐵頭、胖師傅、觀主、還有10個金，就在泉水河邊清洗瀝幹香木瓜後，就著河邊的青石板上打開硬硬的木瓜，掏出裏面的香木瓜子，然後就在那裏把木瓜錘碎。

這活得有力量的人才能幹，木瓜外皮很硬，帶著酸甜微澀，木瓜肉纖維很緊實，捶碎後釀酒才能更大程度揮發它的香醇美味。酒才會金黃，味道好，營養高，藥性足，木瓜酒能冶風濕骨痹，腰膝酸痛，腳氣腫脹，活血化瘀，心胸憋悶。一味很好的治療用藥酒。就是香木瓜不好釀藥酒，費工夫。光是錘打木瓜就需要大的勞力，它含水很少。味芬芳。

古時候沒有香水，可以拿幾個木瓜放在衣櫃裏比擬香水。打開衣櫃就會散發出一陣水果和香木的芳香，是古代好多人家的姑娘小姐們衣櫃裏的芳香劑。我們這裏的香木瓜不是廣東地區那種番木瓜。是北方的一種硬木，上面很多枝叉。花期時開著小小的白花，過後我結成了果實，有地裏的大香瓜大小，香木瓜如果掉下來砸到頭上，絕對會是一個大血包，果實硬，沒成熟的時候又澀又酸，成熟後變成金黃色。香味撲鼻，微酸。是一種很有用的中藥材木瓜。這種瓜果放在櫃子裏一年也不會腐爛。時間久了它自己會變得萎縮幹枯。也不會腐爛的那一種。

錘好的木瓜碎運回家裏。渺渺和長臂有事兒幹了。今年渺渺第一次參與到長臂的釀酒事業中來。先看著長臂拿了一坨控了蜂蜜的蜂巢。揉在木瓜碎中讓它發酵。蜂蜜的清甜木瓜的酸香。讓人聞得胃口大開。每桶裏又放了10朵玉蓮花，一起發酵，這就是長臂新研發的藥酒。他們一共發酵了30桶。發酵好了再加入靈芝，虎骨，各種甲，再加入少量玉蓮花汁等，再封閉泡酒才算真正的好藥酒。

最後沒有野蜂蜜了。猴群又帶著10個金滿山去找野蜂蜜，很多時候都是爬到懸崖峭壁上采野蜂蜜。練了他們的膽子，練了他們的攀爬技術，也豐富了渺渺以後的錢袋子。金螣的血換得玉蓮花最後開放兩月，因為渺渺生病，釀酒已經連續摘了4輪了。現在開花的速度也已經很慢了，不會馬上摘再馬上開摘完了一個禮拜才會開上。看樣子再摘一茬它就不開了。

星雲師傅每天早上都要圍著玉蓮花花樹轉三圈。學著金螣問玉蓮花：“前輩，我弄點血養著你行嗎……？”

玉蓮花鳥都不鳥他。他搖著頭，苦逼著臉直說：“這差距啊，差距，血跟血，還有這麽大的差距……？”笑得一眾人肚子疼。

他們也不說住幾天就走了，住到這就不想走了。還振振有詞地說：道觀裏有司問長老，司藥長老也在那裏，司農龍在黑霧山管工地，反正家裏不愁人，他在這幫忙釀酒。

鐵頭的遲遲不歸，讓部隊不停的打電話來追問。他不停的推遲著歸期。鐵頭心裏還是有著疙瘩的，自己在為國家拼命流血流汗，他的妻兒卻被幾個地溝老鼠，害得差點沒了命，就是因為他遠在千裏之處，不在身邊，別人才覺得有機可乘。他想換工作，守在渺渺身邊。一起去種田釀酒。現在她的擔子這麽重，有這麽多人要養需要她靠她拿工資。那可是快二百人要養。

老領導催鐵頭先回部隊，有什麽困難大家一起想辦法。不能消極怠工，鐵頭一直說想轉業的地方了，不想再在部隊裏呆了，離孩子太孩子老婆遠了。老領導生氣了，“你臭小子再不回部隊，我把人也拉到那個山裏去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那山裏我去過。那個人住的地方應該就在那不遠了。我還不相信我就找不到了呢……？”

渺渺見鐵頭這幾天有點狂暴，老背著她接電話，一講就好半天。應該有人逼他歸隊了，看出鐵頭心裏很糾結。

這天他們兩個一起到釀酒庫房裏給酒桶放放氣。渺渺看著在前面走的鐵頭：“哥，部隊是不是讓你早點回去？我現在已經好多了，你想回去就回去吧，我在這裏再待一段時間再走。”

鐵頭抱著她慢慢摟近懷裏：“渺渺，我不想再穿這身軍裝了，穿上他的限制太多，不能陪在你們身邊，不能陪你出去拼。我們現在身上的擔子太重了，山谷裏的180多個人，還有孩子和道觀，這麽多責任和重擔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，我什麽也幫不上。我想回來陪你，軍隊雖說是我喜歡的地方，但我現在年齡也不小了，位置說高不高，說低不低，責任卻非常大，沒有更多的精力來顧你們。

我覺得人這一輩子的選擇是可以改變的，好多人一輩子都沒有幹上自己高興的事兒，都被現實所逼，我想重新選擇，我想回到你的身邊。

以前所有的豪言壯語，在這一次事故中被打擊的體無完膚。我手裏有幾千人馬，也不能為你去報仇。我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，還提什麽保家衛國？我懷疑自己以前的決定，現在就想家在裏陪著你，釀酒種地也是挺好的。三個孩子，眨眼間都大了，他們需要父親陪在他身邊成長。總的一句話，我想回來了。”

渺渺盯著鐵頭看著他說話，那樣力不從心，言不由衷。知道前幾天自己的遭遇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。因為別人綁架她的時候，就說因為她老公在千裏之外，顧及不到她才敢對她下手。這樣更刺激了鐵頭。

渺渺用手揉著他的短發。：“你先別說什麽，先回到部隊去看一看那個地方再做決定，我雖說遭遇了很糟心的一件事，但是我覺得人不能停步還是要前行，不能因為外面常下雨我們就不出門了。當時痛苦的那會兒我是想過就這麽算了吧，以後在家裏待著，哪也不去了。

可當這些人用的期盼的眼光看著你，讓你覺得那是你的責任和重擔的時候，覺得還是要前行。人在痛苦中不斷成長，現在大家都在負重前行。從工人到有責任心的企業老板，都有重擔壓身，我心的擔子是這一大家子的人，老板的擔子是一個企業的人。只是累的時候我們停下來歇一歇，歇好了再前行。

你先回部隊，仔細想想，聽一聽，看一看，如果你還有這種想法，我們再談。我現在身邊有了十金，我自己也有了應變的經驗，你也不可能24小時跟我和孩子，孩子大了要去上學。而且你還不止一個孩子，三個孩子，你最終只能盯一個。現在要的不是你跟著而是要的我們不斷強大自己。把好多事情在萌芽狀態都給它消滅。

好多危險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過的，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。還有一句話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。我們只能做勇者。我如果不出去了，是退縮了。你不去當兵了，也是退縮了。我現在跟你講不了什麽大道理，你回部隊裏和戰友們談一談。看領導和戰友的意見。是在部隊繼續幹還是回來，我都聽你的。”

鐵頭抱著渺渺什麽話也沒說。頭壓在她的脖子上，兩眼放空的望著外面的廣場。一時太迷茫了找不到方向。心裏是喜歡軍營，喜歡那群小子們，但是他的老婆和孩子需要他。事業和責任在一起碰撞的時候，他迷茫了。

渺渺沒有過多的和他在討論這件事，只是對他說：部隊有召，必須要先回去。

渺渺馬上又差開話題，指著那一罐罐的發酵物跟鐵頭說：“我和長臂說了，等著發酵好了後，這些酒渣都不能丟掉，到時候弄出來做成餅曬幹，放到冬天給猴兒當加餐的，因為裏面有了玉蓮花，有蜂蜜，有靈芝……這個酒渣堅決不能浪費。

其中有一罐，是我用削了皮的木瓜釀的酒，現在正在發酵，等發酵好了我會弄一點發酵剩下的酒糟渣子，摻點面打個雞蛋做個餅，嘗一下味道怎麽樣。應該帶著酒香，帶著花香，再帶點面香，那味道應該也不難吃吧。

看吧，劫難過後我還是可以想到吃的，想到喝的，就說明我還是有前進的動力。人就這樣找到方向，還想功繼續去努力就好。不用給自己這麽大的壓力。

我以後也不經常出去走，等從這裏出去，慢慢的把這那幫人帶到黑霧山洞穴底下，把洞穴修整好，然後開一個進出口，對外做一下宣傳，開始招商，將來就守著黑霧山收門票過日子。

那裏離你部隊也不會很遠，有你在背後做靠山，也沒有人再敢欺負我們，怎麽樣？所以你還是有價值的，你就是我們的靠山。不用覺得你對家裏沒有貢獻，你的貢獻就是你站在那裏別人就不敢隨意欺負我們。那就是你的貢獻。

現在胖師傅和星雲師傅、觀主他們都可以出來幫忙了，他們說將來觀裏雖然不對外人開放，但是有人來求醫治病的，他們還是會出手醫冶但要收錢了，不然老用著我們的勞動成果貼著錢給別人看病。那些虧本的生意他不願意再做了，他們想自力更生，自己掙錢保住觀裏的所有支出。只是要求兩個長老，司問，司藥一起在那裏幫忙。我想了想，同意了。所以現在你就不用擔心我了，去幹你自己的事，在後面幫我們站好崗。做我們的脊梁。加油！鐵頭同志。”

渺渺很有山大王的氣勢地拍了拍鐵頭的肩膀：“革命未成功，同志要努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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